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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金海和他的蠡壳窗

时间:2011-11-30 06:00:19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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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鳞云断天凝黛,蠡壳窗稀月逗梭。”现代的读者很难想象诗中的情景,手工打磨贝壳制窗的工艺在玻璃大规模生产之后退出市场失传百年,直到最近几年的古建热中才被73岁的嘉善农民许金海恢复。虽然意义重大,但是高昂的价格不易被接受,即便在今年安徽歙县举行的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学术委员会上有阮仪三的大力推广,古建修复专家们还是要仔细考量性价比,工艺能否传承下来再次被放到了市场的天平上。

工作室里的许金海

  失传的蠡壳窗

  周庄沈厅游人如织,这个七进院落的江南著名豪宅一度变成农用机械厂和十户混居的大杂院。1983年浙江省文化厅拨给2万块钱,沈厅开始了修复工程。为了坚持修旧如旧的原则,当时负责修复沈厅的周庄原镇长庄春地特意跑到有烧窑传统的嘉兴嘉善县找到镇砖窑的厂长许金海定做古法烧制的京砖。窗子却无法恢复到乾隆七年刚建成时的原貌。“蠡壳窗失传了100年,不可能有人会做,恢复不了。”庄春地告诉本刊记者。于是现在的沈厅,中间开门迎客的落地窗上纹样是镂空的,两侧关闭的窗上都镶着玻璃,这不是沈厅主人原来的装潢。沈厅修复工程负责人高梅龙告诉本刊记者。

  唯有沿着陡峭狭窄的楼梯攀上走马楼,在一间不对游人开放的房间里才能看到这栋豪宅最完整的样式:窗棂中间巴掌大的一块镂空镶嵌着玻璃,周围由长方格拼成的花纹里都镶嵌着贝壳,经过200多年的风化,原来应该是方形的贝壳周边的棱角变得浑圆,表面有白色和淡黄色的沉淀物,所以透光度并不好。因为掉一块就少一块,工作人员平时都用塑料布把窗子严严实实包起来。高梅龙告诉本刊记者,这是蠡壳窗向玻璃窗过渡的样式,由于当时玻璃昂贵,即便富有如沈家也只能在窗户上用这么小的一块玻璃。而再过许多年,随着玻璃普遍应用,蠡壳窗反倒成了稀罕物。做了50年的古建工程,修了周庄一半以上房子的高梅龙告诉本刊记者,他上世纪60年代从苏州学徒回到周庄时还保留有400多平方米的蠡壳窗现在只有100多平方米,这可能还是江南保存最多的蠡壳窗。

  修复沈厅的遗憾或许可以由20多年后的西塘来弥补,站在西塘卧龙桥上就能看到桥边东岸客栈二楼醒目的蠡壳窗,同周围用玻璃加白纸或者磨砂玻璃做成的仿古窗不同,远处看蠡壳窗并不是工业化产品整齐划一的洁白,而是有些黄色的起伏。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阳光照在朝西的蠡壳窗上反射着丰富的光泽。进入房间更是奇妙,打磨得又薄又平的贝壳对着阳光的方向看去很像北方冬天玻璃上结的一层半透明的冰霜,摸上去也是冰冰凉,仔细看那些像年轮一样的弧形纹路才能辨出贝壳的真身。炙热的太阳光穿过贝壳透进来光亮却滤去了热度,屋子里面既明亮又凉爽,甚至还安静了许多。窗外小桥流水,屋里犹如回到那个又浮华又雅致的明清时代。这是京砖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许金海的最新作品,他花了6年时间研究出了失传百年的蠡壳窗制作工艺。

  把贝壳经过筛选和初步打磨从厚厚的有淤泥的原始状态变成扇形、半个手掌大的白色半透明原片,说起来简单的步骤却是蠡壳窗制作的核心秘密,许金海和他的合伙人朱跃明为它申请了专利,不方便让我们观看。我们只能看到打磨的结果是贝壳薄得可以用剪刀裁剪但是也要结实得拼贴之后摔打都不损坏。然后许金海就坐在工作台前借着白炽灯光挑出合格的贝壳,许金海告诉本刊记者,除了天然的弧形纹路,那些有明显横纹的都不可以做窗,否则拼起来就像那块贝壳断了一样很难看。

  经过筛选的贝壳表面略显粗糙,要经过抛光才能泛起像珍珠一样柔和的光泽。许金海买来抛光机和裁纸机代替手工抛光和剪刀裁剪。抛光后的扇形半成品统一裁成比名片稍小的贝壳卡片。这只完成了蠡壳窗的一半工序,把它们拼贴镶嵌在窗棂上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因为许金海年事已高,眼睛不好,这些都由年轻的朱跃明完成。朱跃明把窗框平铺在桌子上,先在组成一个方块的窗棂上铺上柔软而尺寸相当的竹簧,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贝壳卡片搁到竹簧上刚好填满镂空的地方,每组方块通常都需要两片贝壳,然后贝壳的接合处用透明胶带固定,再把组合好的贝壳用双面胶粘在竹簧上。然后把坚硬结实的竹片也裁成竹簧的长短,覆盖在蠡壳的上面,为了防止竹片劈开用电钻在四角钻出小孔再把钉子敲进去固定。这样一个方块一个方块的拼贴下来,最后就形成了一个同窗框大小相当、同窗的图案相同的贝壳竹片板,然后通过4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插销像镶玻璃窗一样把它固定在窗框上。不直接把贝壳镶在窗框上而是做成贝壳竹片板的好处在于可以随时拆装,便于清洗。朱跃明告诉记者,不同窗子的样式所费的工夫也不一样。最简单的是明代的满天星,它是单调的棋盘格,只要按部就班地铺摆就可以了。清代富户常见的鸡竖格难了许多,由大小一致的长方格一横一竖拼成的图案不但要用更多的贝壳而且还要考虑贝壳之间叠放的方向,朱跃明告诉本刊记者,一定是上方的贝壳压住下方,这样雨水和灰尘才不会从接缝里漏进来,都是由不规则的三角形组成的乱拼图最难,甚至贝壳都要特别裁剪。

朱跃明正在切割制作蠡壳窗的贝壳

  从京砖到蠡壳窗

  73岁的许金海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一辆电动车在小镇上骑得飞快。没有生意的时候他过着悠闲的晚年生活,早上到茶馆里同朋友们喝早茶,然后就是搓麻将。搓麻将的时候要全神贯注,连电话都不能接,而坐到办公室的时候,又恢复到了乡镇厂长的精明和干练。办公室的一面墙上最醒目的是同济大学教授、著名古建筑和园林艺术专家陈从周先生的巨幅题字——“嘉善县古典建筑砖瓦厂”,旁边是许金海作为“京砖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证书。另外一面墙上是许金海同陈从周先生的学生阮仪三教授在蠡壳窗前的合影。从京砖到蠡壳窗概括了许金海30多年来的事业轨迹。

  1938年出生的许金海只念到小学毕业,贫穷无法让他继续读书,童年记忆里只有天不亮母亲和姐姐就要起床打砖坯的辛劳。但是这没有让许金海混混度日,他组织的越剧表演参加过嘉兴地区的文艺汇演,也画得一手好画。因为在集体活动上积极活跃,父亲又是老窑工,1960年开始许金海成了洪溪乡砖窑的负责人,管理着6个砖窑。制砖是嘉善的传统产业,因为出产粘力强、泥质细腻的泥土,嘉善京砖自古出名,苏州太平天国忠王府就是用嘉善砖瓦所建。经过几百年的经验累积,嘉善有众多的窑户和窑工,还有身怀绝技的盘窑师傅和烧窑师傅。许金海当厂长的前20年里还用不上这些技艺,他们烧的都是不需要技术含量的民用红砖,直到1983年为了修复周庄沈厅,庄春弟和高梅龙按照明清文献记载找到嘉善时,许金海遇到了机遇。高梅龙告诉本刊记者,京砖的工艺很复杂,它的形状是正方形,土坯却是长方形,上厚下薄、上宽下窄,土坯脱模时竖放,半干时再定型,装窑和火功也十分讲究。而且手工烧砖很难控制规格,如果一块砖差一毫米,十块砖排在一起就要差一厘米。许金海挨家挨户走访老窑工,烧过京砖的人当时还有不少健在,家里存着砖模,他就接下了沈厅的这单生意。这次合作让庄春地和高梅龙很满意,从此之后几十年周庄重修用砖都来自许金海的砖厂。

  当时在改革开放的建设热潮里,砖厂的生意很好,一年后才能烧出来的砖都提前开票卖了出去,可是县里砖厂林立,竞争激烈。受到沈厅的启发许金海做了一次市场考察。“我到杭州的灵隐寺、岳坟,还有上海豫园转了一圈,发现许多地方京砖已经碎了,甚至有大殿是用水泥浇后再划成京砖大小,肯定是因为买不到京砖造成的。”考察回来许金海就把乡砖窑改成了古典砖瓦厂,从乡村农民进入了古建行业,用蛇皮袋背着沈厅的京砖去上海找市场。1985年上海南翔古塔重修,拆下的古砖上印着光绪年间嘉善定制的字样,许金海接下了这个工艺更复杂的生意。“南翔古塔每一层栏杆上的砖都有特殊要求,规格一层一变,最小的也要方凳大小,上面雕刻着活灵活现的龙。砖厂从来没有烧过,我就用了半个月时间,与老窑工商量制作砖坯,后来都烧成功了。”

  京砖生意不但让洪溪乡砖厂脱颖而出,周边的村民也多了一项生计。许金海告诉本刊记者,当时另外一个机遇是改革开放初期许多村民都想挖鱼塘,原来取土不容易的问题迎刃而解,他把砖坯的订单发给村民,各家各户做好之后再送到厂里。技术好的村民依靠做砖坯都盖起了新房,他也成了当时的致富带头人。“去乡下老百姓都很客气,家家留我吃饭。”

  1986年上海豫园重修,在古建界已经小有名气的许金海除了接到方砖和栏杆砖的订单,主持重修的陈从周先生还建议许金海能烧制一块特别纪念豫园重修的京砖。这块巨型方砖有1.22米见方,0.15米厚,450公斤重,许金海找了手艺最好的两户人家做砖坯,不但泥土经过千锤百打质地细腻密实,而且光阴干就花费了一年半的时间,还专门修改了砖窑以便把这个庞然大物放进去。第一块砖坯烧裂了,第二块就是豫园古戏台前那只别致的京砖茶台,上面既有陈从周的重建题字,也写着许金海的名字。因为豫园工程,许金海和陈从周交上了朋友。“乡下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每次去上海就带些陈从周爱吃的土特产,陈从周待我很客气,就像家人一样。”

  许金海又继续烧了20年的京砖,镇江金山寺、上海大观园、玉佛寺、豫园、松江方塔、西林塔、杭州岳坟、绍兴塔山大殿、新昌大佛寺、扬州八怪纪念馆、吴镇故居梅花庵、昆明楠园、上海中共一大纪念馆、张闻天故居等古迹名胜都用他的产品,说出来很有成就感,竞争的压力却越来越大。“我退休之后把砖厂承包下来,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京砖生意好做就加入到这个行业。我年纪大跑不动市场了,我的徒弟和其他镇的人把订单抢走好多。”

  许金海于是找到了古建领域的另一个方向。“2005年我们县里所有厂家的京砖都供不应求,我想这是对古建的重视和旅游业发展造成的。20多年来,我跑了全国那么多古迹看到它们的窗户全是空的,我小时候见过蠡壳窗,如果能恢复蠡壳窗的工艺,这是一个空白的市场。”也是在这个时候为了保护耕地和环境,嘉善县关闭了大部分的土窑,只留两座进行招标作为工艺传承使用。许金海没有参加招标,退出了烧制京砖的行业,转而全心研究失传的蠡壳窗工艺。

  有市场才有传承

  路过一座挨着一座的预制板厂、废铁板加工厂,拐进一个小巷才能看到许金海专门为蠡壳窗注册的嘉善县古香工艺品有限公司,它是在农家小院里建起的火柴盒似的水泥厂房,在周围中式屋顶外贴彩色瓷砖的二层民居里很不起眼,仔细打量才能看出这个简陋厂房里花了心思的布置,门口的房顶垂下一盏蠡壳拼出来的仿古花灯,这不简单是一个装饰品,接通电源白炽灯在蠡壳灯罩里发出并不刺眼的亮光,用来向客户介绍蠡壳窗透光不透亮的特点。墙上挂着各式的窗框,旁边的文字表明都是已经安装蠡壳窗的古迹复制品,墙根还放了一个京砖工艺烧制的米缸,许金海告诉本刊记者,这是一个简易的展览,为的是向学生们讲解古代的传统和工艺。年过70岁,钱不是最主要的追求,他还想做有意义、有成就感顺便有经济效益的事情。只是实在没有什么生意,大门平时总是紧锁,连周围的邻居也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名堂。

  蠡壳窗的失传一直是古建材料的痛处,以至于阮仪三在据理力争保护杭州宋代古宅时曾经把古宅完好的蠡壳窗作为一项重要理由。“江南地区只有在周庄、苏州东山和西山的古建筑上还能看到蠡壳窗,其他地方就很少能看到了,蠡壳窗反映了我国古代建筑工程技术的一个过程,我们给学生上课,现在就可以告诉他们,明清建筑中的蠡壳窗还能在杭州看到。”在研究蠡壳窗工艺前,许金海也像当年烧京砖一样再次进行了市场调查,他咨询了古建修复界许多老朋友,专家们都认为这很有意义应该推广。

  得到这些肯定许金海放心研究,他年纪大不免有些力不从心就说服了两个年轻人加入。合伙人朱跃明告诉本刊记者,早就过了许金海带领村民做砖坯致富的时代,他对许金海的计划并不十分相信,许金海就给了他1000块钱,让他用来买贝壳,这才让他觉得老爷子是真心要做。许金海每天喝早茶的时候打听哪里还保留有蠡壳窗,然后下乡去收购回来。再拿着拆下的蠡壳片去收集各种贝壳,有养珍珠的蚌壳,也有餐桌上常见的扇贝,但是经过不断的试验发现这些贝壳透明度不够,不是蠡壳窗的原料。朱跃明从家里贝壳工艺品得到启发,又到上海贝雕厂寻找,在那里他找到了相似的贝壳,但是贝雕厂的价格太高,许金海的团队承受不起,朱跃明只好自己跑到海南岛一个渔村一个渔村地打听。“这种贝壳肉不多,不好吃,一般是做饲料,收益不高,因此渔民们都不去打捞,在渔村很少见。”许金海告诉记者,他们从海南岛买了一吨半回来,听起来虽然数目可观,但是只能用较平的那半,再加上精挑细选淘汰一半以上,如果市场顺利,这些只是一个零头。“我们最开始用机器打磨,可是这么大的贝壳放进去几秒钟拿出来就小得比一元硬币大不了多少了,根本不能用。所以只能请工人用手工打磨。为了节省人工费和打磨质量好,我们一般雇佣40岁以上的中老年妇女。”许金海说。材料费、淘汰率和人工费让蠡壳窗的成本极高,根据行家高梅龙的估算,按照他手里100万元左右的修复工程,如果用玻璃窗价格在3000元到4000元,如果用蠡壳窗价格高达2.5万元。申请专利成功之后,另外一个年轻人就退出了团队,许金海和朱跃明以60%和40%的比例出资维持。许金海年纪太大,朱跃明就拿着许金海20多年积累的一塑料袋名片拜访客户。

西塘古镇上这家客栈使用的就是许金海制作的蠡壳窗

  西塘的卧龙客栈是他们的第一个客户,从客栈装修开始,许金海就拿出了当年去上海跑京砖市场的劲头,跟朱跃明轮番游说,客栈修了快两年,他们也说了快两年,从最开始帮他们修理风化斑驳的古蠡壳窗到打6折定做。客栈老板也在这两年里被灌输了许多的古建知识,意识到蠡壳窗的好处和意义,在临街的两层全安上了许金海的作品。唯一遗憾的是因为第一次做成品固定蠡壳的竹条都是浅色的新竹,跟岁月打磨沉淀了百年的民居颜色差距太大,许金海又联系了专门做旧的工厂定做了一批竹签。周庄是许金海进入古建领域的开端,也有他几十年的老朋友庄春地和高梅龙,可是因为成本太高,朋友们的帮忙也有限。庄春地告诉本刊记者,如果把沈厅这样已经修复的古宅换上蠡壳窗不现实,光沈厅就有500多扇窗,钱是不得了的,而且不一定非要把古宅恢复到最原始的面貌,特别是在窗子上。高梅龙也只能在客户爱好古建筑又不在乎钱的情况下推荐使用蠡壳窗,就像他目前修复的一个民居,客户已经在购买和装修古建筑上花了几亿元,唯一的要求就是效果好。高梅龙得到允许在这栋3间的明代民居里用了20平方米的蠡壳窗,这已经是许金海最大单的生意之一了。

  更多的时候是碰钉子,许金海好不容易给西塘纽扣博物馆做了4扇蠡壳窗,可是旅游公司不许安装,因为他们把房子租给纽扣博物馆的时候窗子已经换成玻璃的了,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古民居的原样,动不得。他又瞄上了西塘古建筑群外的一座四星级酒店,70多岁的老人跑了许多次,酒店还是更偏爱现代的玻璃幕墙、落地窗。灰心的时候许金海告诉本刊记者,他打算把专利卖掉颐养天年,可是下一秒钟他又说自己不甘心,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怕别人不能把这项工艺传承下去。朱跃明也在坚持和退出之间纠结,他做服装生意赔得倾家荡产,东挪西借才凑齐蠡壳窗的启动资金,本来想以许金海的人脉和理论上巨大的市场可以让他东山再起,可是现实的惨淡经营不得不让他去打零工维持生活。他总是讲许金海当年背着京砖跑市场的经历,既说给记者听也像在说服自己。今年召开的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委员会上,阮仪三邀请了许金海和朱跃明带着蠡壳窗参加,把这项重新研究出来的传统工艺介绍给全国的规划师和规划局长。会上不少地方都对蠡壳窗感兴趣,可是到了花钱安装的时候就要经过谨慎的层层审批,回来一个月了许金海还未等到进一步的音讯。

  现在许金海能盼望到的还是来自老朋友们的支持,庄春地告诉记者,周庄年底即将完成的三进式清代民居冯元堂将把全部100多扇窗户换成蠡壳窗,完全恢复到清朝原貌。与许金海有多年交道的同济大学建筑学院也即将在规划的无锡荡口古镇上采用蠡壳窗。规划负责人林林告诉记者,荡口古镇是华蘅芳、华君武、钱穆、钱伟长的家乡,10公顷的老街全部换上蠡壳窗造价太高,但是会在义庄、花蘅芳故居这样的名宅里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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